葉慶炳《中國文學史》(上)第十六講盛唐詩「李白」

一堆槽。

真搞不懂為啥這種過時又多錯的東西到現在還名列台灣考大學研究所用書,1987年出的耶你開什麼玩笑……劉大杰那本也是,早該淘汰掉。

底下選兩段最想吐的。明天就可以把它送回圖書館積灰塵了。


P.373

葛立方《韻語陽秋》卷九曰:「孔巢父亦為永王所辟,巢父察其必敗,潔身潛遁,由是知名。使白如巢父之計,則安得有夜郎之謫哉!老杜〈送巢父歸江東〉云:『巢父掉頭不肯住,東將入海隨煙霧。』其序云:『兼呈李白。』恐不能無微意也。」其說是也。

是你個頭。詩作年都搞錯的說什麼鬼話。

之前子博貼過的再刷一次,傅占衡〈杜詩註辨〉:「杜詩自嘉興魯氏考次歲月之先後,讀者省了,始不負詩史之名,其功甚多。然有一二詩近頗覺其序次稍差,如〈送孔巢父謝病東歸兼呈李白〉,末有『南尋禹穴見李白,道甫問訊今何如』之句,葛常之辨云『巢父知永王璘必敗,潔身潛遁。使白如巢父,安得有夜郎之謫哉!杜云兼呈李白,不無微意。』余反覆考之,巢父歸在永王璘事前,安得預愁太白受汙?若在事後,欲舉巢父潛逃以誚太白,又不得言南尋禹穴。按白自會稽至廬山,臥病,為璘迫致軍中,爾後未至禹穴。如杜有微諷,安得題稱歸遊江東乎?轉致之譚,陷老杜於輕薄相,且懸揣太白失身,決無是事,所不足辨。然魯氏次此詩於〈哀江頭〉下,〈大雲寺贊公房〉上,則是定以為子美陷賊時詩也。假令巢父亦陷賊中,豈可言謝病東歸耶?……」


P.375

李白既為道家思想者,自然反對一切人為之束縛;加之其人任氣而放誕,故對禮教極其嘲諷之能事。〈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云:「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嘲魯儒〉云:「魯叟談五經,白髮死章句。問以經濟策,茫如墜煙霧。足著遠遊履,首戴方山巾。緩步從直道,未行先起塵。」白之輕視儒生,由此可見;即對其好友杜甫,亦不例外。唐孟棨《本事詩》曰:「白才逸氣高,與陳拾遺齊名,先後合德。其論詩云:『梁陳以來,艷薄斯極,沈休文又尚以聲律,將復古道,非我而誰與!』故陳、李二集律詩殊少。嘗言:『興寄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況使束於聲調俳優哉!』故戲杜曰:『飯顆山頭逢杜甫,頭戴笠子日卓午。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蓋譏其拘束也。」對好友如此嘲誚,實令人不堪。杜甫亦有詩贈之:「秋來相顧尚飄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此詩似頗有對李白不滿之意。李白之所以對杜甫傲慢,固由於才高性狂,而思想與為人之不同,尤為主因。明都穆《南濠詩話》論李、杜交情曰:「李太白、杜子美微時為布衣交,並稱於天下後世。今考之杜集,其懷贈太白者多至四十餘篇,而太白詩之及杜者,不過沙丘城之寄、魯郡東石門之送,及飯顆之嘲一絕而已。」

如此明顯的槽點,借嚴滄浪一句話:「是以庸俗之見而度賢哲之心也,予故不得不辨。」

光會引「鳳歌笑孔丘」;不會引「君看我才能,何似魯仲尼。大聖猶不遇,小儒安足悲。」「後人得之傳此,仲尼亡兮誰為出涕。」

飯顆絕句是集外詩文,偽作。相關考辨在子博這兩篇也貼過了:

[唐] 孟棨《本事詩》「高逸」(飯顆山)

[五代] 王定保《唐摭言》「知己」

就算是真的好了,這就叫嘲誚?這就叫令人不堪?哇,那你想怎麼解釋老杜寄裴迪的「知君苦思緣詩瘦,太向交遊萬事慵」以及〈戲贈友二首〉〈戲簡鄭廣文虔兼呈蘇司業源明〉之類?

一句作詩苦就可以搞到後代一群杜粉玻璃心碎滿地也是醉。

最後,現在杜集裡懷贈李白的詩沒到四十篇那麼多,就目前可見的杜甫與當代名詩人交遊情況而言,李白傳下兩首和杜甫交往詩已經很不錯了,看《杜甫資料彙編》給最多的嚴武也才三首……詩篇留存數量就不對等根本沒必要拿出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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